微密的午后时光,Sia 不吃鱼与你分享
我蹲在咖啡馆的落地窗边,看着玻璃上凝结的水珠顺着阳光的纹路往下滑。这个点儿总让我想起以前宿舍楼下那只叫"阿花"的狸花猫,它总爱在下午三点准时来蹭我的火腿肠,哪怕我举着鱼干晃悠也坚决扭头——哎对,就像我现在盯着菜单上香煎鳕鱼套餐时那种倔劲儿。
说来奇怪,我打小就对鱼腥味过敏。上周朋友约我去那家网红日料店,他们家的招牌刺身摆盘确实精致得像艺术品,但当筷子尖碰到三文鱼片的瞬间,我满脑子都是小时候被老爸逼着喝鲫鱼汤的惨烈回忆。最后还是换了份炙烤牛舌,油脂在铁板上滋啦作响的声音,倒让我想起去年在京都民宿里烤年糕的冬日午后。
不过要说最惬意的时刻,还得是每个周三下午。公司楼下的花店老板总会把当天剩下的尤加利叶扎成小把送我,说是能驱蚊,但我觉得那些灰绿色叶片在玻璃瓶里舒展的样子,比什么香薰蜡烛都治愈。有次突发奇想把干花和咖啡渣混在一起,结果被合租的东北姑娘误以为是新型蟑螂药,这事儿够我笑到明年立夏。
最近迷上了收集各种怪味薯片。芥末海苔味的包装袋在阳光底下泛着诡异的荧光绿,嚼起来像在生啃抹茶冰淇淋的包装盒。不过最离谱的还是上周买到的那包咸蛋黄南瓜味,吃着吃着突然想起高中同桌总说我的便当像"生化武器",现在想来他大概是对我老妈独创的菠萝炒饭有心理阴影。
说到这,我突然发现手机里存着二十多张落日照片。上个月在滨江大道拍到的火烧云,云层缝隙里漏下来的光柱,像极了奶奶家那台老式收音机的调频指针。当时有个穿JK制服的小姑娘骑着单车闯入镜头,车筐里粉色绣球花的花瓣正巧被风掀起来——这场景要是搁漫画里,绝对得配上《菊次郎的夏天》的钢琴前奏。
收银台的小哥第五次往我这边张望,估计是看我占着座位太久。起身时瞥见邻座女生在本子上涂鸦,她笔下那只长了兔子耳朵的柴犬,莫名让我想起总在小区快递柜顶上晒太阳的流浪猫。摸出包里那袋鳕鱼片,犹豫三秒还是塞回了帆布袋——有些坚持啊,可能就为了在某个莫名契合的瞬间,能理直气壮地说出"看吧,这样才对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