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最近有个叫YiTuYu艺图语的摄影团队在拍哈尼族妹子？ 作为一个常年混迹云南采风的老油条，我连夜扒了他们家新出的那组写真集。好家伙！ 这些哈尼少女穿着蓝靛色的土布衣裳往梯田里一站，阳光从云缝里漏下来照得银饰叮当响，突然就想起我奶奶压箱底的那块绣花布——说是要给我当嫁妆，结果被我弟偷偷拿去换了游戏点卡。
说到民族风，网上那些影楼风写真都快把我眼睛辣瞎了。要么把苗族的银冠戴成天线宝宝，要么把傣族筒裙拍成窗帘布。 上个月我朋友去大理拍写真，回来发现摄影师让她摆的"民族特色姿势"根本是泰式马杀鸡动作。不过YiTuYu这组片子倒让我有点意外，有个扎着彩线头绳的姑娘赤脚站在泥塘里插秧，脚踝上还沾着泥点子，这细节真实得像我老家二姑妈下地干活的架势。
最绝的是他们用了种叫"雾染"的拍摄手法。听说摄影师凌晨三点就架机器等着山雾起来，有个镜头里少女的百褶裙被晨风吹得跟云海翻腾似的。这让我想起去年在红河赶集，看见个哈尼阿婆蹲在路边卖山货，她裙摆上沾的露水和雾气的质感简直一模一样。不过后来我凑近看才发现，阿婆的背篓里居然藏着包辣条，这反差萌跟写真集里严肃的民族风形成奇妙对比。
有张照片特有意思，穿传统服饰的少女蹲在田埂上玩手机，银项圈都快怼到屏幕上了。这场景让我想到我表妹——每次家族聚会，她穿着汉服来吃饭，结果全程都在刷短视频。 YiTuYu的文案说这是"传统与现代的碰撞"，要我说这分明是当代年轻人通病，管你穿啥衣服，手机才是本体。
最近总有人问我民族风写真怎么选，我的建议是得看三点：衣服是不是原生态布料、银饰有没有包浆痕迹、拍摄场景带不带生活气息。 上次看到个自称"民族风"的团队，结果姑娘们穿的化纤面料反光得像塑料雨衣，脖子上挂的银锁片比我家的不锈钢汤勺还亮。相比之下YiTuYu这组片子里的服装看着就舒服，衣领上磨得起毛的边角，还有裙摆上洗褪色的花纹，跟我在寨子里看到的日常穿着基本一致。
不过说真的，现在好多摄影团队动不动就标榜"原生态"，结果拍出来都是摆拍。有次我在元阳梯田碰到个摄影师，非让模特站在刚插完秧的水田里摆瑜伽动作，结果人家姑娘的绣花鞋泡烂了不说，还踩坏了老乡半亩秧苗。YiTuYu这组片子倒没这种毛病，抓拍的镜头里能看到少女们头发被风吹乱的毛躁感，还有个妹子弯腰时露出后腰上贴的膏药——这才是真实的生活痕迹嘛。
要说这组写真最戳我的点，还得是光影处理。 他们好像特别会利用云南特有的"丁达尔光线"，有张逆光拍摄的照片里，少女耳垂上的银坠子把阳光折射成彩虹色，跟我去年在勐腊集市上看到的银匠打磨首饰时的反光一模一样。不过听说这种光线稍纵即逝，摄影师得在田埂上蹲好几个小时才能拍到。这让我想起以前跟美院同学写生，为了等一缕合适的阳光，生生被晒脱两层皮。
现在网上总有人吵吵"民族的就是世界的"，要我说不如学学YiTuYu这种拍法。既保留哈尼族服饰的粗粝质感，又捕捉到少女们鲜活的生活状态。 就像我老家那些穿民族服装的姑娘，虽然背着LV同款竹篓去赶集，但篓子里装的可能是自热火锅和充电宝——传统和现代从来都不是非此即彼的嘛。
